《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PettyBourgeois Socialism and Proletarian Socialism)

列宁阐述不同阶级的社会主义的区别的短文。写于1905年11月7日,载于1905年11月7日《无产者报》第24号上。中译文收入《列宁全集》第二版增订版第12卷。

首先,列宁指出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取得了统治地位。在欧洲,在各种社会主义学说中间,马克思主义现在已经取得了完全的统治,是与各种落后的学说如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等长期斗争才得以巩固起来的。同时,他指出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学说最近几十年取得迅速的和完全的胜利的原因,在于现代社会在经济方面和政治方面的全部发展,革命运动和被压迫阶级的斗争的全部经验,都日益证实马克思主义观点的正确性。小资产阶级的衰落,必定要使一切小资产阶级的偏见迟早归于灭亡,而资本主义的发展和资本主义社会内部阶级斗争的尖锐化,则替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思想做了最好的宣传。

其次,列宁指出在马克思主义者同纯粹的民粹派以及同社会革命党人的争论中,农民问题都占中心地位,三派观点不同。民粹派认为,农民运动就是真正的和直接的社会主义运动。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与之相反。认为俄国将来的主人是工人,农民运动恰恰不是社会主义运动,而是民主主义运动,是具有资产阶级性质的,因此,农民运动的完全胜利,只能造成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支柱,在这个共和国内,无产阶级将第一次开展纯粹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而社会革命党人对于目前农民运动的性质和作用不可能做出明确的回答,他们不能把农民运动视为具有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无视农民运动对农奴制残余的反对,也看不到民主主义斗争和社会主义斗争之间的相互关系。

列宁还批评了社会民主党人“立即支持无产阶级去反对地主”的主张。指出这是社会民主党人最原始、最幼稚的无政府主义观点。许多世纪以来,人类就有过“立即”消灭所有一切剥削的愿望,但只是当科学社会主义把改变现状的渴望同一定阶级的斗争联系起来的时候,社会主义的愿望才变成了千百万人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离开阶级斗争,社会主义就是空话或者幼稚的幻想。

列宁具体分析了俄国两种不同社会力量的两种不同的斗争。无产阶级在一切存在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地方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作为小土地占有者阶层,即小资产者阶层的农民进行反对一切农奴制残余、反对官吏和地主的斗争,这是两种性质不同的社会战争,不可能达到“立即”的效果。列宁批评了社会革命党人忘记了俄国的地主经济包含有资本主义的和农奴制的特点,忘记了还有工役制这种徭役制的直接残余的存在;社会革命党人无视《资本论》第3卷这类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著作,不能理解,除非经过小资产阶级的农民经济,徭役制经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而且也不能发展和变为资本主义经济。列宁指出,社会革命党人为了诋毁马克思主义,他们使用的是极平常的、早已被人揭穿了的方法:即硬把大资本主义经济可以直接代替大的徭役制经济这种滑稽的简单化的看法强加给马克思主义。这样,社会革命党人的上述主张无疑都是落后、反动的。列宁强调两种斗争具有既联结又斗争的特点。鉴于现代的俄国地主经济包含有资本主义的和农奴制的特点,社会民主工党必须在自己的纲领中和自己的策略中,把反对资本主义的纯粹无产阶级的斗争和反对农奴制的一般民主主义的(和一般农民的)斗争联结起来。同时,不要混淆这两种斗争。要支持一般民主主义的和一般农民的斗争,但是决不同这种非阶级的斗争合流,决不用社会化这类虚假的字眼把它理想化,一分钟也不忘记把城市和农村的无产阶级组织成为完全独立的、阶级的社会民主党。这个党彻底支持最坚决的民主主义,但是它决不受那种想在商品经济下造成“平均制”的反动幻想和尝试所迷惑,从而离开革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