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生态安全(global ecological security)

在全球范围内人类生存和发展所需的生态环境处于不受或少受破坏与威胁的状态,即人类在生产、生活和健康等方面不受生态破坏与环境污染等影响的保障程度,包括饮用水与食物安全、空气质量与绿色环境等基本要素。全球生态安全分为要素安全和功能安全两类。要素安全是指宇宙辐射、阳光、土壤、水、空气、植被等参数中任何一个或多个参数的变动导致的安全问题。功能安全是指局域或全球性的生态环境的功能性指标,如人类及动植物生长适宜度、地球表层的物质循环状态等有序及紊乱程度等参数的变动导致的安全问题。

生态安全是一个人类生态系统不断从要素安全问题向功能安全问题的演化过程。20世纪末以来,人类活动的影响首次超过自然界演化的影响。生态安全的要素不安全往往具有局域性,生态安全的功能不安全往往具有整体性,甚至具有全球性。一个国家既不能独善其身,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生态安全问题。要确保自身的生态安全往往要着眼于一个地区、区域、国家乃至全球。因此,基于生态安全意义上的生态文明建设也必须是全球化的,只有树立全球生态文明观,生态安全的全球化才有可能实现。

随着全球环境与资源危机的日益加剧,生态安全问题已成为世界各国关注的热点问题。生态安全一般认为包括两层基本含义:其一是防止由于生态环境的退化对经济的基础构成威胁,主要指环境质量状况和自然资源的减少和退化削弱了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支撑能力;其二是防止环境问题引发人民群众的不满特别是导致环境难民的大量产生,从而影响社会安定。

全球生态安全问题具有整体性、不可逆性、长期性的特点。生态环境是相连相通的,任何一个局部环境的破坏,都有可能引发全局性的灾难,甚至危及整个人类的生存条件,特别是全球经济一体化之后,生态安全问题是跨越国界的。生态环境的支撑能力有其一定限度,一旦超过其自身修复的“阈值”,往往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人力无法使其恢复。许多生态环境问题一旦形成,要想解决它就要在时间和经济上付出很高代价。

全球生态安全的本质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生态风险,另一个是生态脆弱性。生态风险表征了环境压力造成危害的概率和后果,相对来说它更多地突出了突发事件的危害,对危害管理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较弱。生态脆弱性是生态安全的核心,通过脆弱性分析和评价,可以知道生态安全的威胁因素有哪些,它们是怎样起作用的以及人类可以采取怎样的应对和适应战略。回答了这些问题,就能够积极有效地保障全球生态安全。因此,全球生态安全的科学本质是通过脆弱性分析与评价,利用各种手段不断改善其脆弱性,降低其风险。

应对全球性生态安全的对策主要有:各国要形成全球性生态共识,改变推脱生态责任的做法,打破各自为政的治理格局,形成生态治理的全球一体化结构;避免全球异地污染的经济一体化,发达国家要勇担生态责任,利用自己的资金技术优势,将环境风险降到最低限度,发展中国家在吸引投资时应考虑环境因素,最大限度地杜绝环境污染的全球扩散;发展跨国界的非政府性生态组织,积极宣传生态理念,争取更多的民众的支持与参与,在进一步促进现有的国际环保组织发展的同时,要动员民众组建更多的生态环保组织。

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我们应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的方针,着力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从源头上扭转生态环境恶化趋势,为人民创造良好的生产生活环境,为全球生态安全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