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阿·马·高尔基》（To Maxim Gorky）

列宁向高尔基揭露“造神说”本质的信。写于1913年11月13日或14日，载于1924年3月2日《真理报》第51号。中译文收入《列宁全集》第二版增订版第46卷。

1905—1907年由无产阶级所领导的俄国第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失败后，进入了斯托雷平反动时期。俄国资产阶级为了反革命的目的，复活、制造宗教。由于对革命前途失去信心，布尔什维克的一部分知识分子中出现了一股“造神派”的宗教和哲学流派，宣称只有宗教才是社会主义的组织力量，鼓吹创造一种“无神”的“社会主义”宗教，企图把马克思主义和宗教调和起来，在客观上起了与资产阶级相呼应的作用。无产阶级文学家高尔基一度接近造神派。1913年11月11日《新工人报》第69号刊登高尔基的《再论卡拉马卓夫性格》一文的最后一段流露出造神说观点：“没有播种，就不会有收获……神，不是找出来的，而是创造出来的。”为了揭露造神说的反动本质，列宁写了这封致高尔基的信，批评他在这个问题上的错误。列宁在信中明确指出：“原来，您反对‘寻神说’仅仅是为了要用造神说代替它！！瞧，您竟写出这样的东西来，这岂不是太糟糕了吗？”他认为，寻神说同造神说、建神说或者创神说没什么根本区别。不从个人角度而从社会角度来看，一切造神说都是愚蠢的小市民和脆弱的庸人的自我直观，是“悲观疲惫”的庸人和小资产者在幻想中以最坏的方式侮辱自己。在美国、瑞士那些所谓自由国家里，民主派资产阶级特别热心地用创造出来的神的观念来麻痹人民，任何宗教的、神的观念及对神的谄媚，是流行于群众中间的最可恶的“传染病”。因为，群众容易识破千百种罪恶、暴行和肉体的传染病，却难以识破精巧的、精神上的、用最漂亮的“思想”的外衣装扮起来的神的观念。列宁对高尔基文章的最后一段提出的观点不赞同，指出不管是笔误还是迁就一般民主派观点，都是不正确的。高尔基没有看到小市民和无产者的明确区别，以某种笼统、模糊不清的口号给读者蒙上一层民主的薄纱，在某种程度上迎合了庸人的偏见。列宁指出，区别于脆弱悲观、动摇、造神等等缺陷的小市民，无产者是善于做真正的精神奋发的人，善于把资产阶级的“科学和舆论”同自己的“科学和舆论”、资产阶级的民主同无产阶级民主区分开来。他婉转地希望高尔基多做这种有利于无产阶级的事情。

列宁的这封信对高尔基认清“造神说”的反动本质，对在俄国防止资产阶级反动派利用宗教宣传诱使人民群众脱离革命斗争、脱离社会主义都具有警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