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交换、比较、反复》（It Is Not a Superior or a Book But a Reality That Is the Only Object to Obey. To Exchange, to Compare, and to Repeat）

陈云1990年1月24日同浙江省党政军领导同志谈话的要点。收入《陈云文选》第3卷。

陈云在谈话中着重讲了毛泽东所倡导的实事求是的态度和领导工作方法问题。指出，要做到实事求是，就是十五个字：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交换、比较、反复。他对十五个字做了具体解释：不唯上，并不是上面的话不要听。不唯书，也不是说文件、书都不要读。只唯实，就是只有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地研究处理问题，这是最靠得住的。交换，就是互相交换意见。过去我们犯过不少错误，究其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问题有片面性，把片面的实际当成了全面的实际。作为一个领导干部，经常注意同别人交换意见，尤其是多倾听反面的意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比较，就是上下、左右进行比较。所有正确的结论，都是经过比较的。反复，就是决定问题不要太匆忙，要留一个反复考虑的时间。这也是毛主席的办法。他决定问题时，往往先放一放，再反复考虑一下，听一听不同的意见。如果没有不同的意见，也要假设一个对立面。吸收正确的，驳倒错误的，使自己的意见更加完整。并且在实践的过程中，还要继续修正。因为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往往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这里所说的反复，不是反复无常、朝令夕改的意思。他强调，这十五个字，前九个字是唯物论，后六个字是辩证法，总起来就是唯物辩证法。陈云还专门谈了搞调查研究的两种方法：一种是亲自率工作组或派工作组下乡、下厂，这当然是十分必要的；另一种是每个高中级领导干部都有敢讲真话的知心朋友和身边工作人员，通过他们可以经常听到基层干部群众的呼声。后一种调查研究，有“真、快、广”的特点。所谓真，就是他们敢于反映真实情况，敢讲心里话。因为他们信得过你，知道你不会整他们。所谓快，就是当问题处于萌芽状态时，就能够及时发现。所谓广，就是全国各省市各行各业，都有许多高中级干部。在某种意义上说，后一种调查研究比前一种调查研究更重要一些。两种调查研究都很有必要，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