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民族问题(关于谢米奇的文章)》(The National Question Once Again—Concerning the Article by Semich)

斯大林论述民族问题的著作。最早载于1925年6月30日《布尔什维克》杂志第11、12两期合刊上。

中译文收入《斯大林全集》第7卷。

谢米奇,原名马尔科维奇·西马,南斯拉夫政治家、教授。谢米奇是他1922年和1925年赴苏联参加共产国际会议时的化名。谢米奇是南共合法活动时期党内机会主义的代表人物和右翼领袖,他用非马克思主义的观点阐述民族问题、农民问题和工人阶级政党的作用。1925年3月30日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南斯拉夫委员会上,斯大林做了《论南斯拉夫的民族问题》的演说,批判了谢米奇在民族问题上的错误观点。谢米奇却认为在民族问题上与斯大林没有什么意见分歧,并认为这些意见分歧是由“许多误会”促成的。这些误会是由于他在南斯拉夫委员会会议上的“一次没有被全部翻译过来的演说”所引起的,是由翻译造成的。

斯大林在本文中指出了他与谢米奇在民族问题上的三个意见分歧,驳斥了谢米奇的“误会”说,论述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民族问题的正确观点。

关于解决民族问题的途径问题。谢米奇认为民族问题可以归结为立宪问题,通过改良的方式来解决。谢米奇认为只有通过革命斗争才能取得民族自决权,并把革命斗争和革命行动等量齐观。斯大林批判谢米奇没有完全理解布尔什维克对民族问题的提法的实质,把民族问题和革命总问题分开,把民族问题归结为立宪问题。斯大林指出:第一,把革命的胜利说成是解决民族问题的基本条件和把革命行动和革命斗争当成是解决民族问题的条件是不同的,因为改良的道路是完全不排斥革命行动和革命斗争的。第二,判断某个政党是革命的政党还是改良主义的政党,标准不是革命行动本身,而是政党采取和利用革命行动所要达到的政治目的和政治任务。第三,谢米奇的上述错误是基本错误,他的其他错误都是从这个基本错误中直接产生出来的。

关于在当前历史时代民族运动的社会内容问题。谢米奇认为南斯拉夫民族运动的社会意义和社会内容是塞尔维亚资本、克罗地亚资本、斯洛文尼亚资本之间的竞争。斯大林指出:第一,谢米奇认为民族运动是“不同民族的资产阶级之间的竞争”,这是错误的,民族运动实质上是农民运动。第二,现在民族问题的实质是,殖民地和从属民族的人民群众反对统治民族中的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对这些殖民地和从属民族的财政剥削、政治奴役和文化奴役。第三,谢米奇对斯大林1912年所著的《马克思主义和民族问题》的机械引用,混淆了民族问题提法的两个阶段之间的区别。俄国布尔什维克对民族问题的提法分为两个阶段:十月革命以前的阶段和十月革命阶段。前一阶段进行的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民族问题是整个民主运动的一部分,后一阶段是无产阶级革命,民族问题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第四,造成谢米奇“民族运动是各个不同民族资产阶级之间的竞争”错误认识的原因在于,谢米奇低估了民族运动的内部威力,不了解民族运动深刻的人民性和革命性。

关于国际因素在民族问题中的作用问题。谢米奇企图脱离国际形势和欧洲可能的前途来谈论南斯拉夫的民族问题。斯大林指出:第一,在现今条件下,国际形势是解决民族问题的最重要的因素。南斯拉夫国家本身是由于两个主要的帝国主义国家联盟的格斗形成的,南斯拉夫无法跳出它周围的帝国主义国家间目前所进行的激烈的角斗。第二,不能把因为战争和暴力而形成的现在南斯拉夫的国界问题作为解决民族问题的出发点和法律依据。或者自决权问题即根本改变南斯拉夫的国界问题是民族纲领的附加物,或者这个问题是民族纲领的基础。第三,斯大林引用曼努伊里斯基在共产国际第五次代表大会上的发言批判谢米奇:“谢米奇对民族问题的整个提法的基本前提,是认为无产阶级应当在由多次战争和种种暴行所形成的资产阶级国家的疆界内夺取这个国家。”

本文批判了谢米奇关于民族问题的错误观点,指出不能离开具体的时间和空间、活的社会历史环境谈论民族问题,提出关于民族问题提法的两个阶段,指出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民族运动具有资产阶级革命的色彩,无产阶级革命时期的民族运动带有无产阶级革命的性质,深刻地揭示了民族运动随着社会变化发展而变化发展的客观规律,这对于当时的民族解放运动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和实践意义。